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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hen do we really grow up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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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樂是不可能的,
只有平靜的自由
才是人應該拼命爭取的。
——普希金
藍色調。詠歎調。寂寞的人坐著畫花,花是「白色夾竹桃」(White Oleander)。
熟悉花語的人都知道,夾竹桃儘管美艷,卻因其枝葉的劇毒,而代表危險、多疑的意思。用來形容人,則指涉其心思敏銳卻極端易怒,宛如蛇蠍noir woman(黑色電影中的皎潔壞女),最好遠觀而別去褻玩。
「白」片中美麗的藝術家單親媽媽Ingrid(MICHELLE PFEIFFER飾)人如此花:堅強、充滿生命力。然,無情:她用心愛的夾竹桃毒害花心男友後鋃鐺入獄,留下十五歲稚女Astrid(新人ALISON LOHMAN飾)進出寄養家庭,在幹架、槍擊、自殺、拾荒之中尋找自己。透過書信和簡短的獄中會晤,母親試圖介入女兒的生活,教她「別忘了你是誰,別忘了任何羞辱與淚水」(Don’t forget who you are, every insult, every tear!),更命令她要有「我們是維京人」(We are the Vikings)的蠻勇,教她仇視任何人並反抗可能的傷害。
可是,到底是誰在傷害她們?女兒被母親偏執的陰影壓迫著,接連在三個寄宿家庭中碰到人生的大問。第一次/問:愛的界線何在?她與養父(養母的同居人)發生不倫戀,被酒醉妒恨的養母槍傷差點送命;第二次/問:生命的意義何在?她與一位不能生育、患有憂鬱症的養母作伴,看似錦衣玉食的生活卻沒有一點價值,養母終於在極度失志中仰藥自殺;第三次/問:嗜錢如命又何不對?她和俄籍養母到處翻垃圾找可賣的東西,發現社會最底層的人的苟且,反而是對生命的誠實。
經過這些試煉,Astrid豁然開朗,原來她要的自由是真正的重新開始。如同電影一再地質問:Where does a mother end and a daughter begin?女兒必須要超越,否則將永遠沈淪。於是,在Astrid即將轉大人的十八歲,她面對她的母親,告訴她:讓我自由吧!這是女兒對母親最由衷的吶喊,也是女兒開始獨立、平等地與母親相處的時刻。Ingrid震懾於Astrid的轉變,不管是擔心女兒墮落的恐懼,或體會女兒可以單飛的放心,Ingrid終究認罪而沒有讓Astrid出庭作偽證。
而在那一刻,羞辱和淚水才得以被慎重遺忘。如Astrid將過去點滴物件裝在一隻隻行李箱中,每個都是生母、養母給她的回憶,每個都在此刻輕輕被闔上。母親的禁錮換得女兒的自由—藍藍的天空,晴朗。
淡淡水彩的藍是全片的色調,勾勒出一個悲哀但不放棄的故事。藍色的海灘、藍色的屋子、媽媽藍色的洋裝、藍色花苞兒簇擁的白色夾竹桃。青澀而堅定,談不上快樂。
誰說人生一定得快樂?有時候,一抹藍色的悠遠和大海天空包圍的寧靜,才是值得追求的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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